时间不够。。。

无论怎么做时间都不够。

(资料图片)

清除禁忌知识的过程远比空想象中的要复杂，已经是第165次了，时间一到，污染就会扩散，纳西妲就会再次被世界抛弃。

空试着将时间拨回污染发生的那天，从那天起进入世界树。

可是时间依然不够。

清除枝桠上的污染，就像将黑芝麻变为白芝麻一样麻烦，既要褪除表面上的污染，又要保证根茎完好无损。

“旅行者，你的气色不对！快停下！”

在第166次连接树根时，派蒙上前阻止了他。每一次从世界树中出来，少年脸上的血色明显比上一次要少很多。

虽然结局没有改变，但象征着过程的历史却实实在在的发生了。清除禁忌知识需要使用记忆的力量，旅行过多个世界的空，纵然储备着大量的记忆，也经不起世界树这样折腾，零零散散的记忆甚至快让他忘记自己正在做什么了。

浑浑噩噩的空，轻轻推开派蒙的手。

“死不了……”少年气若游丝

“笨蛋！你骗谁呢！以你现在的精神状态，就算死不了，再经历两次循环你也扛不住这里的意识流啊！”派蒙大喊

空没有回她的话，再次将手搭在树根上。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，派蒙断开了他们与世界树的连接。

“你！你还说别人是蠢货！你自己不也是个蠢货吗？你至于为你那个纳西妲做到这一步吗？”派蒙指着他的鼻子大声说道。

少年从净善宫里缓缓睁开眼，他捂着脑袋打量四周，经历了这么多次循环，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不行，就快死了。浮肿的身体正向他发出警告

“过去的事情无法改变，那就把握好将来啊！不管你做出什么样的努力，纳西妲已经死了！已经死了懂吗？”

少年晕乎乎的脑袋处理不了这些信号，此刻的他正一句一句梳理着派蒙的话语。

“没有死……只是………你忘记了”

“好好好，是我忘了！”派蒙无语的附和道“那现在可以走了吗？”

“不能。”

。。。。。

派蒙没有听他的，趁他现在还很虚弱，牵着他的手火急火燎地往外飞。

须弥城，宝商街上的一家餐厅里，空正坐在餐桌前发呆。

刚刚吃了一些食物，现在他的气色明显好了许多。与发呆的他截然相反，派蒙面前已经摞了许多空盘，似乎没有吃饱还在狼吞虎咽着。

“姆姆，好啦，还在想她的事情吗？要不我们明天去聚砂亭那里放松下心情？”

“呃。。。不用”

空把玩着筷子，目光呆滞地看着派蒙，看得出来，他很心不在焉。

“啧啧，旅行者，你现在这样子就像被致幻菇迷晕了一样，真的没问题吗？”

“没有。”空淡淡地回应道。

“我只是在想一些其它的事情。”

“其它？该不会还是你那个纳西妲吧？”

“不，是有关派蒙你的。”空摇摇头

“嘁……就算你这样说，派蒙也不会允许你再去世界树的。”

派蒙摆摆手，话题就这样被她中断了。她继续吃着晚餐，空则呆呆地盯着天花板。

连续轮回了165次，现在，空终于有宝贵的时间静下心来仔细想想世界树的事。派蒙说的没错，他无论如何也无法修改世界上既定的事实，与他想的不一样，纳西妲被遗忘了就是被遗忘了，这是一个“结果”，并非过程。

所以，世界树可能在冥冥中阻止他清除禁忌知识。

就像他试着杀掉散兵一样，在抵达净善宫之前，空找遍整座须弥城也找不到散兵，甚至是直接去问了纳西妲，结果纳西妲居然告诉了他一个错误的地址。

这并不是纳西妲的错，而是受到世界树的影响，在那个时间段散兵就是不可能与他相遇。。

另外，讨论回树王只能修改记忆，而自己却能修改历史这个问题。因为是降临者能看到真实的世界导致的吗？

就像查字典一样。提瓦特人只能通过目录查找具体的字，而自己却能知道每个字的具体页号。目录可能有错，页号却一定不会出错，这才导致了自己能看到真实的世界。

所以树王修改的是目录，而已则直接将字的页号给修改了，这就是他身为降临者的权限。

“派蒙，你对过去，现在，未来怎么看？”

冷不丁的，空突然问道

“噗，噗。。”派蒙被这个问题呛着了，连忙拿起一杯水咕噜咕噜喝下去。

“派蒙吃饭在呢，问什么哲学问题啊？旅行者你不会是准备当须弥的学者了吧？”

“不是，只是对你刚把我拉出来时，那句“过去的就是过去了，要把握好未来”那句话感兴趣”

空指着派蒙桌子上啃了一半的帕蒂沙兰布丁。

“就比如说这个布丁，世界树没法让你选择吃或是不吃。但假如你选择了吃掉它，我再通过世界树回溯时间，那无论我怎么阻止你，你都会把它吃下去。”

“唔。。突然的，你，你在说什么啊？派蒙听不懂…”派蒙捂着晕乎乎的脑瓜问道。

“也就是世界树只能确定已经发生的事，却无法确定将来的事，对不对？”

换句话说，就是这个世界上不存在命运，一切命运皆为人们自己创造。

“这种事，我，我不知道啦。。。”派蒙无奈地回到“派蒙只知道，世界树，确实没办法决定派蒙现在会不会吃布丁。。。”

空要的，就是这句话。

一直以来，他都搞错了努力的方向。在纳西妲被遗忘这个时间节点前，无论空做出什么样的改变，纳西妲被遗忘的事实是无法改写的。

但，倘若在纳西妲被遗忘后做出改变呢？那时候世界树就无权阻止自己了。

这种想法十分大胆，世界树只能帮助自己回到过去，并不能去往未来。

但空想到了另外一种办法。

“派蒙，你还记得稻妻的神樱树吗？”

“记得记得！”没有犹豫，派蒙立马出口。那棵树的神奇程度不亚于世界树，对于五百年前的人们来说，它是一颗由“未来”种下来的树。

“可是这棵树和纳西妲有什么关系呀？”

“当然有关。”空淡淡地说。“倘若我在半年前就埋下了解救纳西妲的种子。。。。”

“所以？”

“总之，再跟我去一趟净善宫！”